老公忙于事业,我成了一个有婚姻的“剩女”
孟东的自卑促使他对成功怀有特别迫切的渴望,辉煌的事业、雄厚的财力是他信奉的理念。儿子两岁时,他用赚来的第一桶金买了一套房子,以此证明他有养家的能力。我不敢对爸妈直言,只好哄骗他们,买房是为了投资,再说我们也想过独立的小日子。孟东赚钱的确辛苦,所以,他的一些偏激做法,我也不去较真,毕竟男人有事业心没错。
对孟东而言,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事业重要,他尤为反感我父母的“亲情绑架”。也难怪,自我搬出去以后,爸妈的孤独可想而知,对我更加“黏糊”了,成天盼着一家三口回去团聚。而我奶奶都快九十岁了,同样恨不能一刻不离地把我和儿子拴在她身边。
时间一久,孟东烦了,“用得着天天回去吗?实在孤闷,雇个保姆陪他们说话。”这就是孟东对亲情的理解,他以为家人的期待和做生意一样,用钱“砸”就成。不愿让孟东的坏情绪影响家人,我便一人带着儿子回去,连公婆都看不下去,说孟东怎么比总统还忙啊?
白天生意,晚上应酬,家成了孟东临时的歇脚点,不到凌晨,绝不回家。深夜,我独自坐在客厅看泡沫剧,耳朵时刻听着楼道里的细微响声。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,我屏气凝神,希望是自家门锁的转动,可惜,孟东总是回家最晚的那个人。一进门,倒头就睡,除了鼾声和浓烈的酒味,我们家再无多余的节奏,更遑论夫妻交流了。我多次提醒他,别只顾挣钱,疏忽了亲人的需要。“没钱哪来的好日子,没钱谁能看得起你?”硬邦邦的对话堵得我哑然无语。
我最讨厌傍晚接孟东的电话。有一天是我俩的结婚纪念日,说好晚上一起吃饭,我在厨房兴致盎然地准备晚餐,不到六点,孟东来电话了,告诉我有应酬,让我和孩子先吃。顿时,我所有的热情期盼,被打击得心灰意冷。站在阳台上,看着人家对面窗户里的男人掌勺做饭,妻子在一旁又剥蒜,又拿盘子,屋檐下浓浓的亲情与和谐多么令人羡慕。
而我的男人,除了往家里安置奢侈的物件,从不给我半点的烟火气息。孟东依然醉酒而归,我关上卧室门,不让他进。孟东气得边砸门边数落我头发长、见识短,“不应酬哪来的人脉关系,我在外辛苦赚钱,你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他哪里知道,我像一个守着婚姻的“剩女”,尽管住着豪华的房子,过着高档次的生活,却得不到丈夫的爱,家冰冷得没有温度,夫妻感情宛如咀嚼多遍的口香糖,甜味越来越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