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年前。我从鹿鼎山工作室骑着铃木赶到广外文学院。慕名去拜访一个叫巢圣的诗人。他同时还是一个译者。当时彼此素昧平生没有什么好聊的。但巢圣很谦逊,也很有爱心。他居然把爱不释手的和合本送给我,希望我读点圣诗!后来多次搬家,加之“留之不得,带之不走”。我索性作甩手掌柜。全由妻子处理。结果可想而知,每次我的“心血”都付诸东流?本想攒点书留给儿女作为精神财富以世代传承。但不是武侠,就是诗歌,或者哲学之类。尤其是但丁的《神曲》,每每充当我的“精神充电器”,指引我渡过不少暗淡与坎坷。估计他们没有我的沧桑经历也就不懂珍惜。书被秤走,岂止疼痛呵。其中可能就有世宾送我的签名诗集(好在他已回购),和巢圣送我的和合本圣经。近来想揣摩路德语体,本想购入一本,奈何全网库存空虚。嗟乎,和合本。不料失意彷徨之际,竟于办公室书柜中寻得一本。正是和合本!处处缘起皆天机。这本是广州举办亚运会时单位购入一批的,没想到还有富余。记得我曾要了两本,一本已送人,一本留自用。随—笔至此,本该收住,恍惚之间我又想起自我安顿—人书共存这个两难问题。于是引用自己一段创作手记聊作延伸吧:“诗人不吃致幻剂,而能进入某种创造的极致,就像古之陶渊明,今之东荡子,之所以来之不易,倍加珍惜,缘于安顿意识,人诗合一之契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