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5后腹黑女爱上悉尼帅房东

先自我介绍下,楼主是86后,具体年龄就不说了,悉尼华人少,怕被人肉,呵呵。楼主老家在南方某城,目前单身。飘在悉尼多年,现在在悉尼做着一份财务工作。收入还可以,足够养活自己。无房,有二手小车一辆。放大假的时候喜欢旅游,平时就是一朝九晚五的上班族,周末除了买菜,偶尔和朋友们小聚外,一般就是宅家里。

去年10月的时候,因为某些原因,我需要另觅新房。那会儿工作忙,连买份报纸找房的时间都腾不出。某天无意中,看到一澳洲华人论坛上招租的广告,很是心动。房子在比较贵的C区,离公司才几站火车。4房的大house,出租一间房,照片上的房间看上去很整洁,价格公道,200刀一周,包水电网。

我立刻打了帖子上的电话,接电话的是一个讲纯正澳洲英文的男人,叫Nick,我们的开场白很公式化。听完来意后,Nick表示房子还未出租,可以先看房。之后,我就和他约了第二天看房。第二天下班后,我匆匆搭火车到C区,大约步行10分钟找到了这栋隐藏在树后的房子。

房子不算很新,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。但那条街很安静,绿化很好,树木茂密,每家每户都把小院打理的很漂亮。我心里不禁感叹,到底是北边富人区啊,环境真好。

敲门后,来开门的房东Nick让我眼前一亮,目测他大概有180cm,穿着休闲,头发很短,有点类似阮经天的感觉。不过他的轮廓更深,有点混血的样子。如果走在大街上,我肯定不会贸然和他讲中文。房子的装修是我喜欢的风格,天然的原木桌子,飘逸的窗帘,和波西米亚的地毯。

打了招呼后,Nick带我去看了出租的房间。房间很整洁,里面的家居也算新,因为有落地窗的关系,旁晚的房间依然很明亮,窗外是一片平整的大草坪,周围种着一圈花。我对这间屋子很满意,当下就决定拿下。Nick带我四下逛了一圈,之后我们去客厅讨论了租房细节。Nick有着澳洲人的随意,没有给我什么条条框框的规定。我也不好意思再还价了,因为这个价格租这样的房子已经相当便宜了。当我准备付定金的时候,才发现钱包的现金不多了,Nick很大方地挥挥手说没关系,象征性地收下了几张零钱。

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,表示回家后会把钱转给他,他笑笑说下次搬家可以一起给。

我发现,Nick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,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漂亮,眼睛微微眯起,带些男孩子的天真。我有些好奇他的年龄和职业,但初次见面我也不好过多的打听什么,想着反正来日方长,以后有总有机会的。

送我出门的时候,Nick看了看我脚上的高跟鞋说,走这段有坡的路很辛苦,不如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。还没等我拒绝,他接着说,我也正要出去吃饭,顺路。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了。去车站的路非常近,Nick很快就将稳稳地停在车站边了。我向他道谢告别后,搭车回家。

接下来的几日,我白天忙工作,晚上回家要收拾行李,晚饭只能用方便面快速解决。其中的忙碌和苦涩自然不言而喻,也许只有那些漂泊在外的人才能体会。确定下搬家的日期和时间后,我致电Nick,他电话中说中文的声音很温和,完全没有第一次电话里的生硬。

搬家那天天气非常炎热,我不停地跑进跑出指挥工人,自己也搬些轻便的箱子。当工人都离开后,我望着堆满箱子的房间,不禁感觉十分沮丧。望着镜子中的自己,头发散乱,面容憔悴,身上的T恤带着汗渍和灰尘,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灰姑娘。这时从厨房飘出一阵饭菜香,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。

我心灰意冷地起身去卫生间洗手,准备等下随便找点饼干对付下算了。走出房门,刚好看到Nick走过来,说,Vicky,一起吃饭吧。

啊,这怎么好意思呢,我还没从沮丧中缓过来。

没关系,大不了以后你再请我。

再拒绝下去只会显得虚伪,我顺从地在餐桌边坐下,心想,他真是个体贴的房东呢。桌上摆放着精致的三菜一汤,这让我多少有点惊讶。

Nick笑笑说,不要这么surprise(惊奇)吧,我可是很会做菜的。

呵呵,没想到而已,我有点尴尬地端起一碗饭。

Nick的菜做得很好,带着久违的熟悉味道,让我一度以为我们是老乡。

我边吃边称赞,真好吃。Nick你是南方人吧?

嗯,杭州人,你也是?

对,我也是南方人。我家在XX,就是XX市边上的小城。你长得有点混血,不太像杭州人呀,我嘴里塞着饭菜,有点口齿不清。

哈,有吗,Nick像个孩子一样摸摸自己的脸,略带调皮的表情很吸引人。

谈话中,我了解到Nick读高中的时候随父母移民澳洲,父母因为生意的缘故,常年在国内。Nick还有个19岁的弟弟在S大学读书,弟弟在大学附近租了房和朋友住,平时很少回家。Nick刚来悉尼的时候,父母工作很忙,没时间照顾他们兄弟俩,Nick不得不开始学习做饭和家务。

Nick现在做着一份忙碌的IT工作,常常要忙到半夜。

我也告诉了他一些我的情况。晚餐后,我们一起收拾了碗筷。我想帮忙洗碗,但是Nick将我推出去,让我回房整理箱子。

因为一顿愉快的晚餐,我一扫之前的沮丧心情,虽然身体还是很疲惫,但我还是将一部分行李整理出来。看看时间不早了,又忙了一天,我去浴室冲了澡,躺在陌生的床上睡得不省人事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相处地也算融洽。Nick算是半个ABC,讲话时常常带着英文。一些生活习惯也是半中半西的。他不需要每天朝九晚五地去公司上班,但是在家工作的时间很长,有好几个早上,我看到他红着眼,一脸倦容地从书房走出来,应该是熬了通宵工作。不忙的早晨,他会出去晨跑,汗淋淋地回来后洗澡,然后吃着全麦面包喝着牛奶,穿戴整齐地去上班。周末空闲时,他会去花园打理花草,或在客厅看Foxtel(付费电视)里的体育节目。虽然会看到他下厨,但是却很少做中餐,所以我对第一天的晚餐心存感激。

悉尼是个慵懒的城市,日子过的缓缓如流水,我对Nick的了解也仅限于第一晚的聊天,虽然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出租房,他看起来并不缺钱。但是,因为工作忙碌的关系,我们一直没机会再聊天。

有一阵,我和他就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平行线,虽然近,但是会礼貌客气地保持着距离。

一个周五的晚上,我和几个大学同学小聚。大家毕业后各自忙碌,有几个去了别的城市工作。这次好不容易聚在一起,我们玩得都很high。凌晨的时候才结束,因为太晚没有火车的关系,我和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在City的朋友家凑合一晚。几个女生都喝得微醺了,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。5点多的时候,我告别朋友,搭火车回C区。

可能因为宿醉的关系,头一直涨涨的,喉咙冒烟,眼睛干涩。下了火车,发现原本很容易走的一段路,变得艰难起来,我干脆脱了高跟鞋,赤脚走回家。很多澳洲人都喜欢夏天光着脚走路,而且我想C区的地面应该很干净。没想到,快到家的时候,我还是很不幸地踩到了块玻璃渣。突如其来的疼痛直逼心脏,我脚下一个趔趄,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
离家门口就几步路了,我懒理脚上的疼痛,一瘸一瘸地往前挪,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,放下手中的鞋子和包,坐在椅子上检查伤口。伤口虽然痛,但好在不算严重。我瘸着脚去厨房灌下一杯水,人也清醒了不少。这时的太阳还未升起,Nick好像忘了关窗,白色的棉麻窗帘在晨风中飞扬,客厅里一片清冷。一切看似很正常,但我却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同。

环顾四周,我看到了茶几上竟摆放着烟灰缸,里面堆着凌乱的烟头,空气中还飘散着若有似无的烟味。在我的印象中,从未见过Nick抽烟,他的生活似乎一直很健康,抽烟这种事似乎和他沾不上边。我想,烟头也许是他朋友留下吧。

身体的疲惫让我懒得细想,回房拿了睡衣后,我就去卫生间冲了凉,然后用创可贴简单地处理下伤口。回房后,我倒在床上困得睁不开眼。朦胧中,我依稀听到Nick出房门的细碎声,然后是大门轻轻合上的声音。

这一觉我一直睡到正午才醒,睁开眼就看到灿烂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了房间,晃得我眼花。适应了房间的亮度后,我看见Nick在后院里打理花草。下床走了几步,发现脚上的伤已经没有明显的疼痛感。卫生间简单地梳洗后,我打算去厨房找了些面包牛奶填饱肚子。

客厅里很干净,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不见了。我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。

不一会儿,Nick进屋,裸露在外的胳膊被阳光晒的发红,身上的汗水还冒着热气。

“早,今天很热吧,”我微笑着和Nick打招呼。

“呵呵,不早了吧”Nick也对我笑笑说,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。一直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,带着男人的帅气和一点点男孩的天真。

“先去洗澡,一身臭汗”他自嘲地说。

走过我身边的时候,Nick看到我膝盖上尺寸过小﹑微微扭曲的创口贴,皱眉说,“你受伤了?”

“没事,不影响走路。”

Nick走进房间拿了几张大号的创可贴递给我说,“喏,用这个吧。”

“哦,谢谢。”我接过他手中的创可贴,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升高了。

“下次小心点,别毛手毛脚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说完,Nick没有理我径自回房洗澡了。

给自己换过创可贴后,我继续在冰箱寻找早餐,不,是午餐。很可惜,冰箱中属于我的那格空空如也,只剩下一小片面包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。

不争气的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,我回房换了衣服,打算一个人去外面解决午饭,也顺便买点菜。当我在客厅检查钥匙钱包的时候。Nick已经洗完澡,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,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。

“要出去?”

“嗯,去吃饭,饿死了。”我想到空空的冰箱,苦着脸说。

“一个人吗?”

“嗯,怎么?”

“一起吧,我也没吃饭。”说完,Nick也不再征求我的意见,拿起钥匙转身进了车库。

虽然有点烦Nick的自作主张,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帅气的脸就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
哎。。。

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,窗外是不断倒退的街景,茶色车窗上映出了我略显苍白的脸。不知是否没睡好的关系,头还是有点晕眩。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,我忍不住抱了抱裸露的手臂。

Nick从一上车就没关注我,视线中焦点模糊,似乎在想什么事。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沉闷,我忍不住打破沉默,问他,“我们去哪里吃饭?”

Nick回过神来,说,“Thaixx,不错的泰国饭店,应该对你的口味。”

我懒懒地“哦”了一声,只希望可以快点开饭。

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,Nick突然问我,“你昨晚出去玩了吗?”

“嗯,昨晚在City和几个老同学聚会,大家很久没见,玩得挺开心的。”

“女孩子在外面小心点,City晚上挺乱的。”Nick在路边找到一个车位,熟练地将车倒进去。

“偶尔啦,谢谢关心。”Nick的关心让我心中起了点小波澜,我故意问,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?”

“昨晚在家工作到很晚,没看到你。”Nick生硬地回答我,然后又略带不满地说“以后回家小声点,大清早都被你吵醒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天地良心,虽然脚上带伤,但是我发誓,我进门的时候还是非常注意的,绝不可能吵到他。

我只能撇撇嘴表示不满,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车子停稳后,我打开车门先跨了出去,刺眼的阳光让我一阵晕眩,本以为没事的脚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。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将身体靠在车身上。

Nick走过来,扶住我的胳膊问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
我想,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,勉强挤出一丝笑,故作轻松地说,“没事,我们走吧。”

Nick放开我,和我并肩走在路上。进入饭店后,我们选了靠窗的位置。这家饭店我很久前来过,大堂有明亮的落地窗,内部装修典雅,菜式也不错。

Nick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Polo衫和深色长裤,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。和开车时冷冷的样子不同,他低头看菜单的神情很温柔。我们吃饭的时候,邻座的几个肤色黝黑的东南亚女孩不时地向Nick瞟了几眼。

泰国菜的味道酸甜可口,很对我的口味。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,Nick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接听后,他的脸瞬间没了温度。最后向对方扔下一句,“I’llbebackrightnow.(我马上就回来)”就挂掉了。

Nick从钱包中抽出两张50给我,说,“公司有急事,我要马上走,你慢慢吃,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?”还未等我回答,又说,“不行就打车回去,我先走了。”

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,我心中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来。我讨厌他离开时对我的敷衍,看都没看我一眼,扔下钱把我像乞丐一样打发了。

我看着窗外Nick的车外疾驶而去,心里感觉莫名的堵得慌。结账后,我去超市随便买了些食物,然后打车回家。

到家后,我在厨房整理好食物,然后将那两张黄色的50块放在茶几上。

心里残留的一丝郁闷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Nick了。虽然他是标准的高富帅没错,但是一想到他忽冷忽热的样子,就觉得心里凉凉的。

接下来的几天,Nick似乎非常忙,常常不知所踪。我回家的时候看不见他,当我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来。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,空空荡荡的可怕。出门上班的时候,我也没再见他出去晨跑,或是从房里红着眼睛出来。

他的房间一直很安静,似乎从未有人住过一样。有时候我真想推门进去看看他在不在里面。Nick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,车库里也一直没有他的车。

他就这样蒸发了,让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,要不要报警。

终于几天后,在一个飘着雨丝的黄昏,Nick带着一脸疲惫回来了。

“出了什么事?你这几天去哪了?”我看着眼前长着一圈胡渣的Nick问。

“公司有个重要project(项目)出了问题,加了几天班。”说完,他走进厨房接了大杯子自来水,一口气喝下。

“你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他的憔悴让我微微心酸。

Nick摆摆手,哑声说,“我去睡觉了。”然后径自回房关上了门。

看到Nick回房后,我也轻声关了灯,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一夜无话。

第二天早上,我洗漱完毕去厨房吃早餐,没想到Nick也已经起来了,正在煤气上煮着什么,我好奇地走过去一看,原来在煮粥!Nick看上去精神不错,只是消瘦了很多,昨晚的胡渣已经剃得干干净净。

“早,”他扭过头和我打招呼。

“早,”我有点不解地看着那锅粥,问他,“怎么那么好兴致煮粥,不用上班吗?”

“我今天休息,你有口福了,一起吃吧。”

“好,”我也老大不客气地说,“但是你有配菜吗?”他的冰箱里好像都是西餐吧。

“你有就行了,”他狡诈地一笑说。

“……”这个家伙原来早有预谋。

粥很快就煮好了被放上餐桌。虽然不太情愿,我还是把自己买的酱菜,腐乳,肉松等一一摆上桌。

Nick不客气地拧开一瓶酱菜,加了一根放在碗里吃起来,说,“你别客气,自己来。粥很好喝的。”

我轻轻地哼了一声。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,我恨的牙痒痒,懒得和他说。

上次喝粥是什么时候,我不记得了。每天早上啃着干巴巴的面包的时候,我就想什么时候给自己煮锅热腾腾的粥,然后配点小菜,温暖下可怜的胃。但是这个微小的愿望都因各种原因迟迟未实现。

“今天别去上班了。”Nick突然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。

“啊,为什么?”我诧异地抬头问他。

“我带你去个地方”

“哪儿?”

“问题那么多,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
“可是,我没请假呢,”我轻声说。

“现在就去请吧。”

“嗯,那……好吧,”我有点迟疑地点头。然后快速喝完碗里的粥,准备起身拿去水槽。

“我来收拾,你先去请假,换衣服,”Nick不紧不慢地说。

我有点无语了,真不知道该鄙视他的自以为是,还是感谢他的“体贴。”我默默地回房给老板打电话请假,然后换上一件白色的宽松衬衫和牛仔短裤,将头发在脑后随意扎起。因为素颜的关系,我看起来有点苍白,就快速地给自己画了个淡妆。

收拾完后,来到客厅,Nick早已将碗筷洗好,穿戴整齐地靠在沙发里翻着一本杂志。

看到我后,Nick起身,说,“走吧,去车库。”我正要打开鞋箱的时候,他又悠悠地抛下一句,“今天穿球鞋吧。”

“哦。”

虽然Nick讲话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,但是基本都是命令式的。其实我一直是个有点小自尊心的女生,但无奈在Nick面前怎么就变成了听话的孩子。一想到这点我就有点沮丧。

上车后,心里开始默默期待今天的安排。想着想着就有点小兴奋,然后千方百计地想从Nick那里知道些什么,可是这个家伙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又用那句“到时候就知道了”把我给堵了回去了。

女人天生都是爱幻想的,尤其是当坐在一辆好车内,开车的还是一位帅气的男人的时候,(虽然他的神情不太讨人喜欢)。于是乎,我就自己开始了各种幻想,什么烛光晚餐,海边的气球+蜡烛,后备箱的巧克力+玫瑰,blablabla地想了一大堆。

Nick扭头看我傻乎乎地笑,莫名其妙地问,“笑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

于是,我就灵光一现地讲了微博上看到的某个冷笑话。

听完后,Nick面无表情地说,“哪里好笑了?”

“……”我懒得和他解释,虽然我也不觉得很好笑,但还是扔下一句,“你在澳洲呆久了,幽默细胞都退化了。”

“切,明明是这个笑话很烂好不好,”这个家伙很没风度地狡辩。

懒得理他。

早上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微凉,我有点后悔没带个外套。Nick看到我抱着胳膊的样子,说,“冷吗,后备箱有外套,我拿给你。”说完准备减速靠边停车。

“不用麻烦,很快就到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很快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都开了那么久了。”

“还要20分钟左右吧。”

“到底去哪儿,不能说吗?!”我又开始沉不住气了。

“能,到了就说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哈哈,生气了吗?”Nick扭头看了看我,带着那该死的迷人笑容,说,“你很可爱。”

此刻,我真想扑上去掐死他,可惜我还坐在他的车上,没胆子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,只能恨恨地向他翻个白眼,抛下一句,“去死。”

可能是上班高峰的关系,高速路上开始渐渐堵了,从几秒钟动一下,到一分钟,几分钟。堵车真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,只恨自己的汽车无法插翅而飞。Nick口中的20分钟路程也变成了漫漫的两万五千里长征。

事实上,我们是40分钟后才到达那个该死的目的地的。

之所以该死,是因为这里没有高级餐厅,没有海滩,没有鲜花,有的只是汽车的轰鸣声。对了,这里是XXXKartCentre(卡丁车场馆)。

我悲催地瞬间石化,千想万想没想到Nick会带我来玩卡丁车。尼玛你让我请假就是来这里啊。(虽然我真的不想讲脏话)

也许是看到我表情不对,Nick问我,“怎么,不喜欢吗?”

不等我回答,就自顾自地说,“这里有全悉尼最新最好的赛道…….”然后blablabla地说了一堆。

我虽然心里有各种不爽,但是既来之则安之,我微笑着耐心听Nick说完,然后说一句,“我以前偶尔也玩卡丁车,只是上班后就很少玩了。”

“是吗,不像啊。”

尼玛不像还带我来玩这个,存心看我笑话吗?(对不起,我又说脏话了)

“人不可貌相,等会儿你就知道了,”我依然带着微笑说。事实上,我在悉尼从来没玩过卡丁车。

我这个人有个习惯,越是不爽的时候越是笑得灿烂,然后在心里开始打自己的小算盘。(不知道算不算是腹黑?)

日期:2012-03-0712:24:07

进入场馆后,工作人员给了我们头盔和手套。看着Nick抱着头盔的样子,有点像F1的赛车手上场的感觉。我让Nick自己先开第一轮,然后在看台上向工作人员恶补下规则和技巧。规则听上去很简单,左脚刹车,右脚油门。

Nick的车子在跑道上像一条鱼一样轻松游弋,时而放缓,时而加速。开完一轮后,他摘下头盔,走过来对我说,“Vicky,一起玩吧,别害怕。”

“谁怕了,走吧,”说完,率先走向赛场。

工作人员示意我上了一辆黄色的车,坐稳后,我戴上头盔,给自己系上安全带。这时Nick走到我的车旁,俯下身,细心地帮我把头发往后拨了拨,调整了头盔,然后帮我系上头盔的安全带。我们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,看到Nick眼中的温柔,我脸上的温度慢慢升高了。感谢老天,幸好我带着头盔,不然就糗大了。

Nick拍拍我的肩膀说,“这样戴才对,开吧。”

“嗯。”我轻轻地踩了油门,车子缓缓地向前开去。

总所周知,卡丁车玩的就是就是心跳和刺激,像我这样以平时60码前行的车子必然会被视为车手们所鄙视。看着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子,我也禁不住暗自着急,大胆地重重踩了油门。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飞速窜了出去,看到弯道想踩刹车时,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刹车。急出一身汗后,才恍然大悟地想到刹车在左边!

一阵手忙脚乱之后,车子终于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住了,轮胎上飘出一阵刺鼻的焦臭味。

这时,另一辆车急速地停在我身边,惊魂未定的我,差点想拔腿就跑,无奈被安全带绑住了。只见Nick从车里下来,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盔,跑过来蹲下,问,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”我惨白着脸忿忿地说,“才怪!”

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不会开,”Nick脸上写满歉意。

我没再理会他,将车慢悠悠地开回了停车区。

工作人员很热情地问我要不要再玩一个round,我苦笑着摇摇头,把头盔和手套摘下来递给他。

摘下头盔后,我才发现脸上的汗将头发都打湿了。

Nick走过来,寄给我一包纸巾说,“擦擦吧,第一次玩是会紧张的,以后就好了。”

我擦了汗后,情绪也稳定些,自嘲地说,“我很菜吧?”

“不会,我第一次还不如你呢。”

“谢谢你的安慰。”

“我说真的。”

“嗯,那我们可以走了吗?”

“当然。”

结账后,Nick带我去附近的公园散步。这里的环境很好,没有汽车嘈杂的轰鸣声和室内浑浊的空气。

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撒在我们身上,空气里浮动着桉树特有的清香,草坪上有一群鹦鹉在觅食,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年夫妇手挽手在遛狗。

夏天真好,我伸了个懒腰。

Nick和我肩并肩走着,然后他突然说,“Vicky,可以告诉我你的心事吗?”

“啊,我没有,”我依然嘴硬。

“看你停车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,你一定发生过什么事。”

没想到Nick的眼神那么犀利,当时我可是带着头盔的。

看我没说话,Nick轻叹一口气,说,“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。”

看着他真诚的脸,我觉得他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。于是,我就将一次糟糕的车祸经历向他全盘托出。

大致情况是,当时我刚拿到驾照,就是悉尼的红P,又买了小车,心里一阵得意,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驾车夜游。没想到乐极生悲,菜鸟的我因为雨天路滑而不幸出了场严重的车祸,撞到了路边树,导致挡风玻璃碎裂,刮伤了我的额头。我还清晰记得,失控的车子带来的晕眩感,那阵强烈的撞击,让我的大脑发出金属般的轰鸣声,然后眼前流下一大片粘稠滚烫的血。整个世界在我眼里开始变得模糊扭曲。在我失去知觉之前,我听到救护车尖利鸣叫声划破了夜的静寂。

我拨开刘海,露出额上的伤疤,说,“很难看吧?”那块疤痕不算大,平时被我很好地掩饰起来。

“不会,我觉得像朵花,”Nick认真地说。

“哈,是吗,那等我成了秃头老太太,我就在这里纹朵玫瑰花,”我自嘲地笑着说。

Nick扯出个愧疚的笑容,说,“对不起,今天不该带你来开车的。”

“没事,你看我现在不也有车吗?”

“可是,你真的没事吗?”Nick说完指了指心脏。

“好了,只剩下一块疤而已。”我不太想继续下这个话题下去,因为我看到他眼神中的怜悯。

我故意扯开话题说,“哎,早上喝粥就是容易饿啊。我们吃午饭去吧。”

“你是猪啊,现在才11点多,”Nick又恢复之前的毒舌了。

“想去唐人街xxx海鲜酒楼吃海鲜,现在开过去差不多了,晚了没位子。”

“你倒是很阔气。”

“不是还有你吗?就当是道歉。”

“……”终于轮到他无语了。

我脸上不动声色,心里却笑开了花。

Nick表情复杂地抛出一句,“你赢了,走吧。”

Nick开车来到唐人街,下车后,我们并肩一起走在街上,我看到很多女孩子都向Nick多看了几眼,然后再看了看我,眼神中是各种程度的羡慕妒忌恨。我低着头,慢慢地尽量走在Nick的身后。我承认,我是个脸皮薄的女生,不习惯太多的关注。

Nick看我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,问我,“你走后面干嘛?”

“呃……路太窄了,走起来不方便,”我心虚地说,“你带路吧。”

很快我们就来到xxx酒楼,幸好来的早,人不算多。

悉尼唐人街中餐馆不像国内的饭店有安静的包房,在这里吃饭有种在食堂吃饭的感觉。一堆人占着一小块地方,大堂里经常是闹哄哄的,需要扯着嗓子讲话。

服务生给我们倒了茶,Nick翻着菜单熟练地点菜,“葱姜龙虾,清蒸东星斑,半打生蚝,带子……”

我忍不住提醒他,“叫太多了吃不下。”

“再来个干炒四季豆,和腐乳空菜好了。”

服务生离开后,我问Nick,“你经常来这里吗?”

“偶尔吧,我还没有钱到经常吃大餐。”

“嗯,那今天谢谢你,”我坏笑着说。

“谁说我请客啦,我们AA。”Nick冷冷地说。

“……”

看到我一张脸都绿了,Nick大笑着,隔着桌子揉揉我的头发说,“傻瓜,和你开玩笑的。”

呃,这个动作和“傻瓜”貌似有点太亲昵吧?

吃完海鲜大餐,我们去附近的DarlingHarbour(情人港)走了走,这时天气开始慢慢地由晴转阴。然后大滴的雨水毫无预兆地劈头淋下来,我们立刻飞奔回停车场。

坐下后,我发现我们的衣服都湿得差不多了。最让人尴尬的是,我的白衬衫被雨淋湿后变得透明了,内衣也若隐若现。

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,Nick打开车门,去后备箱中拿了条浴巾递给我,说,

“擦擦吧。”

“嗯,谢谢。”浴巾上还残留在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。

“Nick,我觉得你像机器猫。”

“是什么东西?”Nick一脸莫名其妙。

“机器猫就是哆啦A梦,一个日本卡通片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
“没听说过。”

“啊,你是不是地球人?”

“到底讲什么的?”

“哆啦A梦是一只来自未来世界的猫型机器人,它的百宝袋里可以变出很多东西。我觉得,你也是经常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很多东西。”

“那是你太迷糊了,我考虑周到而已。”

我哼了声耸耸肩,继续擦头发。虽然内心也赞同他的说法。

Nick这时转过头,看着我,然后把身体慢慢俯过来。我本能地往后退去,但是车厢空间狭小,很快我就退无可退了。

“你要干嘛?”我把毛巾抱在胸前,脸刷的红了。

他身上的白色T恤已经湿透了,贴在身上显得很性感。脸上还带着雨水,嘴角微微往上扬。

尼玛,你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性感,眼神不要那么迷人啊。

这种时候,我还在飞快地想,如果他要Kiss的话,我应该是推开还是……?其实我应该拉开车门,夺门而出的。

离我的脸还有一厘米的时候,Nick终不再靠近,从我的衣领上拿起一片树叶后,在我耳边轻声地坏笑说,“你以为我要做什么?”

我一把把他推回去,有些恼羞成怒地把浴巾扔了过去。

他笑着把自己的头发先擦干,然后不知从那里拿了件外套递给我,说,“穿上吧,你这样我真的会乱想。”

我没好气地抓过外套,迅速穿上。外套有点紧,袖子有点短,我一看,是女式的。

难道Nick是有女朋友的?

各种猜想之后,我脸上不动声色地问,“你女朋友的衣服?好像有点小。”

“我弟女朋友的,上次一起出去玩落下的。”Nick说完又加了句,“我没女朋友。”然后就放下手刹,准备发动车子离开。

这个答案让我很满意,内心一阵小窃喜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和Nick之似乎多点亲密互动。

某天晚上,我的电脑中了病毒,请他帮忙修理。

Nick:“你是不是上了什么不该上的网站?”

我:“去死吧,那是你。”

“如果是我,你现在还能毫发无损吗?”

“到底能不能修好?”我还是比较关心我的电脑。

“当然可以,我帮你装个杀毒软件,然后全面地杀次毒就行了。”说完,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的光盘塞进光驱。

“这张盘多少钱,我给你。”

“不要钱,你请我吃饭吧。”

“好,想吃什么?”

“红烧肉,清蒸鲈鱼,番茄炒蛋,酸辣汤……哎,我再想想”

我勒个去,还要想,这摆明是敲诈,我说,“我请你出去吃。”

“不行,就要吃你做的,”他摆出一副无赖样子。

“好,您继续,我去拿纸记下可以了吧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他得意地笑了。

第二天晚饭,我准备了一桌子菜,Nick一直没回家。

我打电话给他,“你怎么还没回家?”

“什么事?”

什么事?!这个家伙竟然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
“你昨晚让我给你做菜,”我咬牙切齿地讲出这几个字。

“啊,不好意思,我还在加班,要不下次吧。”

“下你个头啊!”我愤愤地挂了电话。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形象,我真想说句TMD。

又是某天晚上,Nick来问我借洗发水,“Vicky,我洗发水用完了,借你的用下。”

“你不是说自己做什么都考虑周到吗?”故意找茬。

“总有失误的时候嘛。”

“那就去Coles买吧,反正开到10点。”

“小气的女人容易老,”说完,他自己去卫生间拿了我的洗发水进房。

等到他放回去的时候,我悠悠地说了句,“那瓶是沐浴露。”

“难怪我觉得不对劲?你耍我啊。”

“你自己没看清楚。”

“上面好像是法文吧?”

“那就再洗一遍咯。”我忍住笑把洗发水递给他。

看着他带着一脸不爽再次进了卫生间,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
诸如此类的小事时有发生,和Nick抬杠成了我生活中的快乐小插曲。正所谓,与天斗,与地斗,与人斗,其乐无穷。

有天下班回家,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后院的木椅上弹吉他,我轻轻地走过去,生怕惊扰了专注的弹奏者。一段动听忧伤的旋律如泉水般倾泻而出,已经西斜的太阳在他身边镶上一圈朦胧的光。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。

我静静地站着聆听一首哀伤的曲子,眼睛开始微微潮湿了。一曲完毕,我为演奏者鼓掌,由衷地赞叹,“Nick,没想到你的吉他弹得那么好。”

演奏者转身扬起了一张略带稚嫩的脸,笑着说,“谢谢。我是Jason,我哥可没我弹得那么好。”

Jason长得和Nick十分酷似,略长的刘海斜斜地覆盖在清秀的眉眼上,脸上带着19岁男孩爽朗的笑容。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松,露出少年美好的锁骨。

“Hi,你好,我是Vicky,你真的弹得很棒。”

“谢谢。这个周五晚上我在XXXClub有表演,你和Nick一起来吧。”

“好,没问题,你要加油哦。”

Jason做了个OK的手势,笑笑说,“我要走了,要回家去多练习,不想搞砸了。”

这时候Nick也回家了,看我们在后院聊天,走过来说,“Jason你什么时候回来的,也不打个电话回来。”

“回来拿吉他,哥你没好好照顾它,”说完不满地嘟嘟嘴。

“最近比较忙。你周五演出是吗?”

“嗯,算你还记的,你们要一起来给我捧场啊。”

“那还用说吗,放心吧,臭小子。”Nick笑着拍拍他的肩膀,说,“一起吃晚饭吧。”

“不了,Jenny还在家等我呢。”

“有异性没人性。”Nick小声地抱怨。

“谁说的,我亲爱的大哥是无法取代的。再说,你不是有Vicky了吗?”Jason促狹地笑着说。

“瞎说什么,”Nick一拳轻轻地打在Jason的胸口。

“OK不玩了,哥我走了,seeya,Vicky。”

“Seeya.”我笑着和Jason告别,他们哥两拌嘴很有趣。

周五下班后,我在XXXClub外等Nick。他很准时的6:30到了,我们进去后找了个靠近表演台的桌子坐下,然后各自点了晚餐和饮料。因为时间还早的缘故,lounge里的客人并不多。XXX算是比较高端的Club,里面的环境优雅,每个小桌子上点着黑白色的小蜡烛,大口径的水杯中插着白玫瑰,墙上色彩绚烂的抽象画让整个lounge生动起来。靠阳台的那一面是整排的落地玻璃门,外面是一览无遗的海景。

服务生很快拿来了我们的饮料,Nick点的是Corona加青柠,我点了橙汁。

Nick看了看我的橙汁问,“你喝这个?”

“嗯,怎么?”虽然心里明白,在这里喝橙汁的确有点怪怪的。

“要不要来瓶VodkaCruiser(水果味低酒精伏特加)?”

“我喝这个就好了,今天不想喝酒,”我摇摇头说。

Nick耸耸肩说,“那晚上你来当司机吧。”

“你只要敢把钥匙给我,我就敢开,”我不以为然地说。

这时我看到Jason向我们挥了挥手,走过来。

我们打了招呼后,Nick询问他准备得怎么样了,Jason胸有成竹地说,“没问题。”

我们在一起闲聊了几句,然后Jason去后台做准备。

演出开始之前,lounge的灯光开始变得柔和起来。Jason和他的朋友们走上台,坐在高脚椅上调整好话筒。一首熟悉的ValderFields从琴弦间缓缓流出,台下聊天的人们突然都安静下来,Jason抱着吉他在台上轻快又忧伤地吟唱着动人的歌。他的声音带着夏日的清新和温暖。闭上眼,仿佛就能看到大片田野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下,空气中飘散着野花的花瓣,一群飞鸟从头上扑棱棱地飞过。

一曲完毕,很多人都站起来鼓掌。Jason和朋友们起身谢幕下台。

不一会儿,Jason从后台绕出和我们坐一起,然后挥手叫了杯水,说,“哥,你们觉得怎么样?”

Nick眼中的赞许如星辰般灿烂,他拍拍Jason的肩,说,“你真的很出色,I’msoproudofyou(我为你感到自豪),真希望爸妈也在这里。”

Jason露出满足的笑容,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,说,“在台上的感觉真棒。”

我们在一起聊天,气氛融洽。Jason说,他的梦想是想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。唱着自己写的歌,被众多歌迷喜爱。说到理想的时候,他的脸上闪着自信而沉醉的光芒。

突然,有个甜腻的声音飘了过来,“Hey,Nickisthisyou?(嗨,Nick是你吗?)”

我转头看到一个30多岁打扮时髦的亚裔女子向我们走来。她穿着一件剪裁别致的黑色低胸连衣裙,紧身的款式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无比性感。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,大眼睛十分妩媚。

走近后,她高兴地上前给Nick一个拥抱,用英文说,“OMG,真的是你,好久不见,你还是那么帅!”

Nick笑着和她打招呼,为我们介绍说,“这位是Pauline,这是我弟弟Jason,这是Vicky。”

Pauline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赞赏了Jason的表演,然后将手中的Martini轻轻放在桌上,坐到Nick身边的沙发椅上,和他聊起来。

我看着眼前聊得越来越热烈的两个人,和Jason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。我在Pauline伸手拿起酒杯的间隙,笑着问她,“Pauline,你的手链很漂亮,哪里买的?”

Pauline顿时妩媚地笑了起来,说,“Vicky你真有眼光,这是Bvlgari刚推出的限量版,在澳洲还买不到呢。上个月我和先生去欧洲旅行时看到,就很喜欢。你看,是不是很特别?”

然后她又自顾自介绍起手上的戒指,我表面上依然带着温和笑容,心里却不屑地说了句,尼玛Bvlgari了不起啊。

之后,Pauline话锋一转问,“Vicky,你是Jason的女朋友吧,你们很合适。”

我正在喝橙汁,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,大囧,不是吧,我比Jason大了N岁啊。

我不置可否地低头笑笑,看了一眼Nick,后者正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。

我站起来,说,“Excuseme,这里有点闷,我去阳台待一会儿。”

此时的天色已暗,空气中带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,远处的城市早已灯火阑珊。我百无聊赖地找了张椅子坐下,叹了口气,我果然还是学不来夸张,幽默,奉承的西方社交礼节。

这时,Jason走出来,拉了张椅子坐在我身边,说,“这里风很大,你不冷吗?”

“不会,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

“和你一样,无聊了出来透透气。”Jason顿了顿,望着里面说,“其实我也不喜欢应酬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还小。”

“呵呵,我是Adult(成人)了。”

“Jason,你唱歌很有天分,当初怎么不学音乐呢?”

“我也想啊,可是我爸妈希望我们将来接手他们的事业,所以……”说完,Jason苦恼地抓了抓头发。

“嗯,不过为了满足爸妈,牺牲自己的梦想有点残酷。”

“我会说服他们的啦,做接班人的事交给我哥好了,呵呵。”Jason笑着说完,指了指里面的Nick。

我向里面看去,Nick和Pauline坐的很近,两人低着头热烈地说着什么,Pauline裸露的手臂想蛇一样缠在Nick的肩膀上。两人的笑容亲昵又暧昧。我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
也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落寞,Jason没头没脑地说了句,“知道吗,我哥他喜欢你。”

“啊,你怎么知道?”我惊奇地抬头问他。

“他是我哥,我当然知道了。”Jason胸有成竹地笑笑说。

“小孩子净瞎猜。”我有些尴尬地说。

“哎,不信算了。”Jason做出一脸失望的表情状,顿了顿说,“我敢和你打赌。”

“算了吧。”

……

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阵,觉得时间不早了,就进去找Nick。

Nick也许也看出我们俩一脸无聊,马上叫来Waiter结账,和Pauline轻轻地拥抱道别。

出门后,Nick将车钥匙递给我,说,“Vicky,你来开吧。”

想到他和Pauline亲密地喝酒谈心,我心里虽然郁闷,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踩着高跟鞋充当司机。

我们将Jason先送回家,然后开车回C区。悉尼深夜的马路车很少,副驾驶上的Nick很安静地睡着了。

在红灯前停下后,我借着昏暗的路灯仔细端详他的脸。他的眉眼很漂亮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。鼻子的很挺,嘴巴性感地微翘。我望着他安详的睡脸觉得,上帝真TMD不公平。

绿灯亮了,后面的司机开始不满地按喇叭,我回过神来,踩着油门继续前行。Nick这时被喇叭声吵醒了,伸了个懒腰,问我,“刚才你是不是偷看我来着?”

“谁会看你啊?”我不承认。

“不要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,想看帅哥就说嘛。”

“去死吧你,你算什么帅哥?”

“那刚才是谁看得那么认真?”

我有些恼羞成怒,很讨厌他脸上自以为是的笑容,心里没来由地窜出一团火。看到前面有条小巷,我连方向灯都没打,就一个急转弯把车拐进去停住,拔下钥匙扔给他,说,“你自己开吧。”

然后,我迅速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黑暗的小巷内走去。

我不知道要去哪里,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憋得慌。清脆的高跟鞋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,Nick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臂,说,“你怎么了?生那么大气干嘛?”

“你怎么老是欺负我?”我委屈地说完,使劲地挣脱他的手。

Nick没有放开我,沉默一阵后,他低声地说,“对不起,今天忽略了你。那个Pauline的老公是我们公司的Partner(合伙人)之一,我总得应付她一下吧。”

看我没有说话,Nick轻轻地叹了口气,温柔地说,“这么晚了,别闹了,我们回家好么?”

然后他很自然地牵起我微凉的手往回走。Nick的手很大很温暖,可以把我的手很好地握住,手心的温度慢慢地传到了心里。我想,即使穿着讨厌的高跟鞋,我也愿意和他这样老天荒地走下去。

(呃,最后一句话,貌似有点严重)

某天,Nick来问我,“这个周末我们去堪培拉吧?”

“不想去,那里好无聊,”我一口回绝。

“悉尼也很无聊。反正没事做,去吧。”

“谁说没事做,我想睡觉,最近上班忙死了。”

“我来开车,你可以在车上睡觉。”

“你知道吗?旅游就是从自己活腻的地方到别人活腻的地方,”我不甘心地辩解。

“那你就当我在悉尼活腻了,陪我去堪培拉散散心吧。”Nick继续死缠烂打。

“唉,那好吧,败给你了。”

周六早上我还在睡梦中,Nick来敲门叫我起床。

我迷迷糊糊地说,“饶了我吧,你没说是今天啊。”

“今天不是周末吗?”

我自知理亏,不理他,继续蒙头大睡。Nick没听到我起床,直接开门进来,站

在我床边,皱着眉不满地说,“你是猪啊,快起来,不然我掀被子了。”

“喂,你进来也不敲门,太过分了,”我裹了裹被子说。
时间:2022-02-26 作者:爱开大学生 来源:爱开大学生 关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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